2007年6月13日 星期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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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心跳得很快,手心也不期然冒出汗來,畢竟他期待了這個機會很久。為了製造這個機會,他特地約了她到大嶼山遊玩,回想大清早至今兩人便同行仿如情侣,不期然為他增添了幾分信心。

「我們分開坐吧,我坐後面這架纜車。」他說。

「為什麼,這不是很奇怪嗎﹖」

「一會兒妳便知道了,反正又不是很長時間。」

她獨個兒坐在車廂中,雖然口中說不知道,但還是多多少少猜想到他將會做什麼。相識已經一年了,對方的心意怎會完全不知道﹖這次特地約她到大嶼山遊玩,上車時又古古怪怪的,還會是別的事嗎﹖她心中盤算的,是應該怎樣含蓄地答應他。

他好不容易等到纜車開了一段距離後,手忙腳亂地把一張寫著幾個大字的卡紙拿出來。他已經預先實地觀察過,深信這幾個大字能夠被前面的車廂看得清楚,雖然這個方法比較複雜,但總較要他面對面說出心意容易。

她,正回頭看著。他,終於把卡紙舉起,然後像小學生般從卡紙後偷看她的反應。突然間,他發覺她的身影愈來愈小,然後在他驚魂未定之際,她已經從視線中消失了。

「 你們是一起來的嗎﹖」

「 為什麼分開坐﹖」

「 會不會追究纜車公司﹖」四面八方的傳媒記者問到。

她,什麼也說不出來,腦中的影像仍然停留在這幾個一瞬即逝的大字。他,為什麼不直接說出來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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